熊熊阿姆斯特朗回旋炮

毕雯珺x李希侃 / 现背 / HE / 一句话长得俊

我实在搞不动59了，心血来潮搞一发毕侃，写写两位纯情直球选手的恋爱小甜饼。

然而又ooc又无趣，我到底在干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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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 

毕雯珺没想过冬天会这么快再次降临。

 

他仰躺在床上，看着手机那头的李希侃并不流畅地说着些什么，毕雯珺在心中“啧”了一声，给手机调整了一个角度，祈祷澳大利亚郊外的信号可以好一些。

 

李希侃吸了吸鼻子：“哎你能别晃来晃去吗，我头晕。”

 

“你怎么了？”毕雯珺听出了那浓重的鼻音，眉眼有些垮下来：“感冒了还是发烧了？我听你这声音不太对啊。”

 

国内还处在夏秋交接的季节，李希侃穿着短袖T恤到处乱跑，假装自己还是冷不怕热不怕的少年人，结果某天早上起床的时候，喉咙里的闭塞感让他暗叫一声完蛋。他还有节目和MV要录，训练日程一天比一天重。

 

李希侃，out。大脑里的雷达发出了无情的警示音。

 

陆定昊在《打榜日记》的现场给他冲了一杯姜茶，自己抱着芝麻糊优雅得很：“你这样不行的呀，秦奋已经倒下了，你再生病，这节目好不要做了。”

 

周锐顶着精致的妆，走过来随手摸了一下小狐狸的额头，见他没几分热度也就放了心，嘴上趁人之危：“大家都是老年人了，不注意身体怎么行呢。”

 

一旁的钱正昊捂着嘴笑了。

 

老年人三个字咬得很重，让李希侃在昏昏沉沉之中神经跳了一下。

 

全他妈的是坏人。李希侃没理会周锐的话，心里委屈得不得了，生病的人总是很脆弱。

 

周围工作人员来来往往，帮他确认话筒电池的电量，化妆师等他喝完姜茶，给他补了唇妆。陆定昊收了芝麻糊，伸了个懒腰大喊一声：“上班了上班了！李希侃你醒一醒！”

 

李希侃敲了敲自己的脑袋，觉得身体很沉，他只想抱着毕雯珺靠一会儿，那人高高瘦瘦，穿了羽绒服没那么硌人，抱起来格外有安全感。

 

就像去年冬天在大厂那样。

 

 

02

 

毕雯珺这会儿不高兴。

 

抚顺人说起来挺奇怪的，从名字到长相全然没有北方那股子凌厉劲儿。他不开心的时候也只是沉默不说话，浑身上下没一点火气。

 

但李希侃最怕看到他这副表情，勉强打起精神：“我已经不发烧了，很快就好了。”

 

哦。毕雯珺翻了个身，把手机放在床上，百无聊赖地做了个平板支撑，一张俊脸凑近屏幕：“那你睡得好吗？”

 

李希侃听了这话就来气：“我失眠了，毕雯珺，半夜里老做梦。”

 

毕雯珺坐起来，盘了腿，把被子裹在身上：“梦见什么了？”

 

梦见你了，还能梦见什么。

 

李希侃抿了嘴，凭着残存的理智没有跟电话那头的人撒娇，只是笑笑：“梦见大厂呗，梦见特务J那个舞蹈课，想起来就累。”

 

“还有啊，”李希侃小嘴叭叭地不停：“我想念全时的关东煮了。”

 

这话把毕雯珺逗笑了，嘴角扬起来，他伸手想去捏李希侃的脸颊，以前他在大厂总是喜欢这么做，手伸到屏幕前面才觉得自己荒诞可笑。

 

李希侃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

毕雯珺摇头：“调个亮度。”

 

李希侃叹了一口气：“我昨晚上数羊数到3000都没睡着，我们宿舍其他人都被我数睡着了。”

 

毕雯珺开了镜头反转，特地跑到阳台上把镜头对着天空：“那你看看这个吧，澳大利亚好多星星。”

 

李希侃不满：“你在拉仇恨是吗？我去找你行吗。”

 

毕雯珺赶紧点了自拍模式，眼神真诚：“你来呗，我给你调咖啡喝，我最近会用咖啡机了。”

 

手机那头的人摇摇头：“算了，太忙了，梦里去找你吧。”

 

毕雯珺揉着脖子，往室内走：“……也行吧。”

 

朱正廷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毕雯珺盘腿坐在那里，眼角眉梢都带了笑。他越过毕雯珺的肩膀，看到小小的手机屏幕上一个小小的人影，那人说：“我真太受不了陆定昊了，他也太能吵了，你都不知道他多能演戏，我给你模仿啊。”

 

后来也不知道李希侃做了什么，朱正廷只看见毕雯珺的肩膀因为笑而微微颤抖。

 

朱正廷一边敷面膜一边想，NEXT见面会的时候就应该让李希侃站在最前排，随时随地给毕雯珺打call，让他别老想着一下班就往后台冲。

 

毕雯珺没时间理会朱正廷发自心底的怨念，他所有的精力都贡献给视频聊天这件事儿了，等到李希侃那边要结束通话的时候，毕雯珺揉了揉眼睛，轻声说：“你以后睡不着了，给我打电话，别再数羊了。”

 

李希侃往后缩了一下，把脸埋在小狐狸抱枕里：“什么时候都可以吗？”

 

毕雯珺点头：“对，什么时候都可以。”

 

 

03

 

澳大利亚的冬天到底是缺了一些东西，梦想，友情，还有与李希侃的爱情。

 

要说爱情，毕雯珺还是觉得别扭。十几岁的男孩子，哪里懂什么爱情，大厂时期的诸多暧昧，不过是在镜头的记录下被无限放大了。

 

就像尤长靖望着林彦俊的目光撒了蜜糖，韩沐伯感叹一声“秦奋的膝盖不太好”，木子洋处处要维护灵超，这其中似真似假的东西太多了，哪一刻是少年情愫，哪一刻是“营业”，毕雯珺分辨不出，也不觉得这事儿划得来，他宁愿躲开镜头，在角落里一个人玩悠悠球。

 

别瞎想了，想得脑瓜子疼。

 

毕雯珺没想过与人有交集，这交集就自己找上门来了。

 

从李希侃的皮相来看，他也是极为适合营业爱情的一员，偏偏男生小小年纪，什么不爱，独爱毕雯珺的悠悠球，见了一次炫技就嚷嚷着要毕雯珺给他开班，跟在后面“社长、社长”地乱喊，后来也叫“老毕”和“毕雯珺”，让人无处可藏。

 

这场博弈最终在李希侃的一声悠长婉转的“雯珺”里落下句点。

 

毕雯珺这人什么弱点没有，最受不了人家撒娇，尤其像李希侃这样的，一张脸还没巴掌大，戴了一副大大的眼镜，头上扎个冲天辫，看起来就跟幼稚园小男生没分别。

 

毕雯珺投降了，认认真真给他开了个班，斟酌许久拿了一个自己用不到的悠悠球给李希侃糟蹋。

 

悠悠球第一百次飞出去的时候，毕雯珺缩了一下脖子，躲开了那道漂亮的弧线。球砸在毕雯珺背后的门上，正在往门里偷看的余明君吓得往后退了三步，又小心地探头进来：“李希侃你搞什么破坏呢？”

 

李希侃冲他挥手：“我学个人技呢，你别吵。”

 

余明君指了指毕雯珺：“个人技？谋杀亲夫算什么个人技？”

 

毕雯珺杵在那儿，跟没听见似的，兀自捡了球重新缠线。李希侃冲过去暴打余明君，两人绕着毕雯珺，躲躲藏藏，蛇形走位，最后以余明君火速逃离现场告终。

 

远远地，李希侃听见余明君跟队友说：“咱们吃饭去吧，他们还在玩儿。”

 

李希侃心跳得很快，随手把讨人厌的话关在门外，转身叉着腰打哈哈：“小黑太欠打了，你别理他。”

 

毕雯珺表情还是苍白寡淡，递了球过去：“没事儿，你还玩儿吗？”

 

李希侃接也不是，不接也不是，刚想着要怎么说，肚子忽然叫了一声。

 

毕雯珺笑了，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，几乎是下意识地，他低下头去掩饰，觉得不好笑得太直接，可惜一双细长桃花眼微微上挑，出卖了主人的好心情，眼角的泪痣就暖洋洋地浸在夕阳的余晖里。

 

李希侃不知作何反应。

 

毕雯珺把悠悠球往裤兜里一揣，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：“别玩儿了，吃饭吧。”

 

 

04

 

毕雯珺陪着李希侃逛过许多次全时，倒不是单独，两个人常常是拖家带口，乐华凑几个，麦锐凑几个，浩浩荡荡一行人。

 

全时本来就不大，经不起这么多练习生轮番洗劫，李希侃喜欢拉着队友一阵疯跑，说什么都要赶在香蕉和坤音的人前面去买东西。

 

让尤长靖和灵超抢在前面，那就别想吃到什么了。

 

罗正没力气同李希侃闹，见到毕雯珺便把自家队友往外扔，好像运动会的接力赛，李希侃拽着毕雯珺：“你赶紧啊，要被抢完了。”

 

丁泽仁感叹：“希侃这孩子，挺有活力的。”

 

毕雯珺听他这话里意味不明，被拽走的前一秒还在说：“他也就在抢零食这件事儿上有活力。”

 

他们快接近全时的时候，果然看见了香蕉一行人的踪影，陆定昊识破了李希侃的行进轨迹，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他，在寂静黑夜里喊得撕心裂肺：“尤长靖你快去买！快点！不要管我！”

 

林超泽一个巴掌上来：“陆定昊你丢不丢人！赶紧下来！”

 

丁泽仁后来居上：“怎么回事儿？可不能打架啊。”

 

林彦俊走在最后，隔着一堆人跟毕雯珺对视了一眼，后者避开他探寻的目光，默不作声往超市里走，林彦俊皱眉，挑起一个笑，伸手捏了一下尤长靖的肩膀。尤长靖迅速领会指示，忙不迭从漩涡里脱身，冲进超市去了。

 

全时被一片扫荡，血雨腥风。

 

从超市出来的时候，毕雯珺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。李希侃喜上眉梢，挣脱了陆定昊的钳制，一路小跑到毕雯珺身边，检索了一番袋子里的食物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你没有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！”

 

毕雯珺从袋子里拿了一支草莓味冰激凌，递给他：“最后一支了。”

 

时值冬天，李希侃对冰激凌的渴望却比夏日更盛，他成天在练习室念叨冰激凌，也就毕雯珺听了往心里去。李希侃笑得眼睛都没了，接过来拆了包装，要往嘴里塞之前，说了一声“谢谢”。

 

回去的路不比来时，毕雯珺和丁泽仁走在前面，麦锐的几个男生走在后面，余明君在袋子里乱翻一通，拿了一袋果冻，又递给罗正一包。

 

毕雯珺不时回头看他，后来干脆倒着走。

 

丁泽仁免不了唠叨：“你干嘛倒着走？摔了我不管你啊。”

 

毕雯珺摇摇头，嘴角挂着笑：“月亮挺好看的。”

 

丁泽仁回头看那一轮明月，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：“老毕，算我求你，你可别跟黄明昊学坏，讲什么土味情话，我受不了那个。”

 

毕雯珺看了他一眼，想起来也觉得头疼：“我哪会讲那个，你饶了我吧。”

 

李希侃舔完木棍上最后一滴草莓奶昔，沿着唇边舔了一圈，站在垃圾桶五米远的地方投了个三分，木棍敲在垃圾桶的边缘，落在了地上。

 

余明君的嘲笑毫不留情：“太烂了！李希侃！”

 

李希侃刚要怼回去，才发现在不远的前方，毕雯珺一本正经地在倒走，目光落在他身上，是笑着的。那道视线从遥远而朦胧的黑夜里来，带着37度左右的热度，温柔覆盖在李希侃身上，将他包裹在一个暖洋洋的茧里。

 

李希侃数着自己并不整齐的心率，突然怅然若失。

 

完了，好像喜欢上他了。

 

 

05

 

李希侃或许是一只小狐狸吧。

 

大厂的初雪下完的那天起，李希侃就进入了冬眠模式，他动不动犯困，整个人戴着口罩裹着外套，恨不得一觉睡到来年春天。毕雯珺身上像多了一个人形挂件，走到哪儿都把小狐狸挂在身上。

 

二十强的训练让人提不起兴致，好在毕雯珺和李希侃的悠悠球课程还在继续。

 

李希侃一如既往玩得很烂，他盘腿坐在练习室，哼着《It's OK》的旋律把已经打结的白色棉线一点点解开。

 

毕雯珺躺在地上，耳朵里塞着耳机。

 

偶像练习生的决赛提上行程，离别这件事进入了倒计时。都要到这最后一刻了，李希侃和毕雯珺这两名练习生，仍旧是游离在大厂男孩的边缘，没有参与任何恩怨纠葛。

 

就好像毕雯珺是一座孤岛，好巧李希侃是孤独的摆渡人。一人一岛，乐得清闲。

 

李希侃理着理着，突然感叹了一句：“老毕，你说我们来这一趟，挺没劲的。”

 

小狐狸很多时候脑回路清奇，毕雯珺迟疑了一下：“瞎想什么呢？”

 

“我悠悠球都没学会，就要和你说再见了。”李希侃把球递过去。

 

毕雯珺摘了耳机，坐了起来，摩挲了一下悠悠球已经褪色的表面。这个悠悠球也跟着毕雯珺走过漫长岁月，陪他参加过很多比赛，在他毕雯珺手里能扯出上天入地的千般样式来，在李希侃手里就是一根线牵着一个塑料球。

 

您哪儿是没学会悠悠球啊？

 

毕雯珺想起月光下草莓味的小狐狸，耳朵突然有些热，李希侃用他那根笨拙的线，稳稳牵着自己的心呢，他还想怎么样。

 

李希侃没忍住笑出声：“哎，你想什么呢？怎么脸红了？”

 

“我没，”毕雯珺努力捋顺舌头：“我就是最近压力有点大。”

 

李希侃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，又揉了揉毕雯珺的，站起来要拉他的袖子：“你别一会儿血压上升了，起来吃块糖补补。”

 

毕雯珺起身轻巧，任由他拉着。这屋子没有摄影机，也没有工作人员，他不是很想离开。毕雯珺拉着李希侃的衣服：“你不学了啊？悠悠球。”

 

李希侃回头看他一眼，脸也红红的，目光挺怪异。他没回答，双手搭在毕雯珺的肩上，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，亲完理直气壮地看着毕雯珺：“我不学了，学费结给你。”

 

李希侃说完飞快地跑了，留毕雯珺一个人在原地呆立着，许久才用双手捂了脸，生怕自己的微笑跑出来。

 

还需要补充什么糖分，他是甜的。

 

 

06

 

毕雯珺觉得挺可惜的，生活总是和他开玩笑。

 

春天结束的时候，他离出道位只有一步之遥，不久之后的夏天，毕雯珺出道了，他和李希侃的异地恋靠着手机的深夜短波顽强地持续到了秋天。

 

可现在冬天来了。

 

毕雯珺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李希侃，冬天他哪儿都不想去，就想把他的小狐狸圈在怀里，两个人腻在一块儿，做甜甜的梦。

 

没有毕雯珺在身边，李希侃的失眠症一直没能治愈。

 

李希侃最后还是没有飞澳大利亚，他们都太忙了，他只能偶尔给毕雯珺打电话，提一些无理要求，要听毕雯珺唱歌，要看毕雯珺玩悠悠球，要听毕雯珺用最最温柔低沉的语调跟他说一句“小侃晚安”。

 

他们都在学习怎么做艺人，也在学习如何恋爱，把思念折叠放在随身的行囊里，丢掉一些害羞与优柔寡断，试着不去忧虑，放手让彼此成长。

 

每次道了晚安之后，李希侃扔了手机，抱着狐狸抱枕往床上一躺，眼睛有点发热，他不想只是隔着屏幕拥抱毕雯珺，他想说，你可不可以亲亲我。

 

《打榜日记》的录制进行到了尾声，李希侃的感冒也终于好得七七八八了，陆定昊不幸中招，即便是发了烧，还是八百年不动摇地喝芝麻糊。

 

李希侃看他往芝麻糊里丢了第三勺糖，终于忍不住开麦了：“陆定昊你是想胖死吗？”

 

陆定昊昏昏沉沉：“冬天了，我要囤一点脂肪，我好冷。”

 

李希侃失笑，跑过去给他做头部spa，陆定昊被拉扯得毫无反抗之力：“李希侃，你恩将仇报，上次你生病我还给你泡姜茶？……哎毕雯珺怎么不管管你呀？”

 

李希侃吐舌：“他才管不到我。”

 

远着呢，我想让他管都管不着，李希侃心里酸得泛泡泡。

 

然而几个小时之后，李希侃在下班的地方看见了一个穿着深蓝色薄毛衣的男生，坐在走廊里玩手机，身边还放了一个超大的行李箱。

 

李希侃停住了脚步。

 

周锐嗓门儿大：“哎哟，希侃的家属来了。”

 

毕雯珺从这声熟悉的声音里抬起头，他几乎一眼就看见了李希侃，然后笑了。周锐先是上来和毕雯珺打了个招呼，再接着是秦奋，再接着是陆定昊和钱正昊，然后一行人彼此使了个眼色，热热闹闹地离开了。

 

毕雯珺怪不好意思的，歪头看着李希侃：“干嘛不说话？”

 

李希侃失笑：“应该我问你吧，你回来干嘛？”
 
 
 
毕雯珺没法回答这个问题，“想你”这种基础情话从社长嘴里说出来总有几分人设崩坏。李希侃的失眠症好像传染给他了，他数了一夜星星，脑子里还是只剩下一个李希侃。

 

无果，毕雯珺只能买了回国的机票。澳大利亚与中国只有2个小时的时差，为了追平这2个小时，毕雯珺坐了7个小时的飞机，辗转逃过机场的围追堵截和录制现场的各道关卡，最后才坐在那里，佯装镇定地玩手机。
 
 
 
李希侃盯了他很久，对方没有回答。最后毕雯珺看了一眼腕表：“正廷给我推荐了一家很好吃的关东煮，一会儿就关门了，你吃吗？”

 

李希侃也不再问什么了，他走过去牵了男朋友的手，中气十足地回答：“吃！”

 

 

07

 

网恋到底是有一些好处的，即便他们很久没见了，也不见两人有冷场，李希侃走在前面不停地说，毕雯珺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，安静听着。

 

李希侃从关东煮的纸杯里挑出一颗魔芋结，凑到毕雯珺嘴边上。

 

毕雯珺凑过去吃掉，揉了揉李希侃的脑袋。

 

他在麦锐的宿舍楼旁边找了一家不错的酒店入住，李希侃没舍得回宿舍，粘着他要跟他去酒店看看，美其名曰“消食”。

 

两个男生带着口罩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，迅速办了入住，李希侃坐在毕雯珺的行李箱上，享受大龄儿童坐推车的乐趣，他还自告奋勇帮毕雯珺拿了房卡和早餐券。

 

毕雯珺一路推着他进了电梯，又推着他走过了红色地毯，停在自己的那间房门口。

 

“那你明天干嘛？要不要来我们公司玩……”李希侃一边摸门卡一边问他，摸着摸着脸色有点垮，毕雯珺好奇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

李希侃的声音有些无力：“好像……房卡……不见了。”

 

毕雯珺扶额，给了他一个脑瓜子巨疼的表情：“哎呀妈呀，这下事儿大了。”

 

李希侃又是一阵猛翻，依旧不见房卡踪影，便蹭过来小心讨好：“我回去找一下，可能就掉在电梯里了。”

 

这人刚要迈出去一步，就被男朋友反手抓了回来，毕雯珺慢悠悠从自己风衣口袋里掏出了门卡：“骗你的傻子，在我这儿。”

 

李希侃如蒙大赦，顺手拍了毕雯珺一掌：“哇你吓死我了，我还以为是我弄丢了！”

 

毕雯珺拿卡在空中摇了摇：“你还好意思说？这么丢三落四，让我弹一下脑瓜子。”

 

李希侃苦着脸：“啊……”

 

毕雯珺没有动摇：“赶紧的。”

 

毕雯珺手很有劲儿，不知道打人疼不疼。李希侃双眼紧闭，五官绷得死紧，他感觉毕雯珺撩开了自己厚厚的刘海，想象中的疼痛感即将如期而至。

 
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毕雯珺的声音很公式化。

 

“好、好了！”李希侃做了漫长的心理建设，乱喊一通。

 

下一秒，一个吻落在了李希侃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