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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长得俊】无酒(上)


书店老板橘x街头歌手柚

上篇林彦俊视角,下篇尤长靖视角。一次写现背以外的设定,ooc到飞起来,就是个普通恋爱甜饼,随便看看吧w

BGM推荐:恋するしっぽ - 手嶌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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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

H城有一条酒街,甚是有名。

酒街之所以叫酒街,是因为这一街区的店铺清一色是酒吧。

白日里萧索得很,透过店门玻璃往进去,椅子倒扣在桌子上,仿佛是个无人区。可这一旦入了夜,就成为H城最热闹的地方,每家都有驻唱歌手,从街区的这头走向另一头,要不就是伤心情歌,要不就是劲歌热舞,洋酒气息混着DJ打碟,哪怕你滴酒未沾,也能醉个三分。

酒街藏了一个秘密。

在街区尽头,开了一家气质与酒街八杆子打不着边的书店,时间久了,便也成了都市传说。头一次来酒街玩的客人,总要顺道去看一眼那家书店,而这书店的名字,任是谁见了都会发出一声惊叹:

嚯,这是要和酒街对着干啊?

 

01

林彦俊便是这书店的老板,他给自己的书店起名叫:无酒。

无酒无酒,就是这家店里没有酒的意思,不欢迎喝醉的客人,拎着酒瓶的也不行,一切与酒精相关的东西,在无酒书店里都不可以出现。

再加上书店的营业时间全看林彦俊心情,种种怪异规章,拒客于千里之外,酒街的客人也只能在门外看看,连书的腰封都摸不着。

十八线小演员陆定昊租了书店楼上的一间房间,早出晚归,看着隔壁酒吧一条街生意红火,唯独无酒书店冷冷清清。

“林大店长,学学隔壁那些酒吧好吧,现在生意这么差,再这样下去你要关门走人了晓得伐?会不会做生意啊?”陆定昊揭了面膜,倚着书柜拍爽肤水,嘴里念念叨叨。

林彦俊倒是气定神闲,坐在窗台上翻一本厚厚的哲学书,一动不动,仿佛事不关己,只有翻页的声音可以证明他还是个活人。

“哎,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。”陆定昊见他不理人,指关节叩了叩一旁的木制书柜。

林彦俊终于舍得回应了,目光仍然黏在书上,语气凉凉:“别敲,会坏。”

陆定昊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,摸着自己光滑水润的脸,往自己房间去了,声音渐行渐远:“算我白操心。那你记得收衣服,听说夜里要下雨。”

陆定昊一走,林彦俊总算是收获了耳根清净。

他读到“人的现代性”,眼皮有些打架,便夹了书签,把书扔在一边。

他维持着坐在窗边看书的姿势大约有1小时了,半边身子探在窗外,随时都能触到晴朗夜空干燥的冷感,月亮很远很远,天边挂下来几缕半透明的云,如一碗打翻的蛋花汤。

屋外还挂着林彦俊的黑色衬衫,随风悠悠荡着,下摆留存着手动绞干的褶皱。

这天看起来不像会下雨的样子。

林彦俊不信这个邪,最终没收衣服,关了窗便去睡了。

 

02

然而这世上一切的侥幸,都是不存在的。

林彦俊第二天早上还未彻底清醒,耳边就微微响起一阵雨声,越来越响,连绵不绝,期间还混杂着几声闷雷。林彦俊心想大事不妙,奈何眼睛粘得很紧,身体也动不了,下雨天的早晨最适合睡懒觉了。这一点,林彦俊的身体知道。

陆定昊似乎是要出门工作,在楼下大喊了一声:“林彦俊快起来,你衣服要白洗了!”

林彦俊心里火大,翻了个身,用被子蒙住头。

陆定昊又突然加了一句:“林彦俊,来客人了!”

这话里有话,引人遐想。无酒书店的清高店长愣是成了烟花之地任人撩拨的小倌,林彦俊气得咬牙,掀了被子,杀气腾腾地跑到窗边,“啪”地打开窗。

从二楼望下去,陆定昊已经溜得不见了踪影,倒是有一个穿着薄荷色衬衫的男孩子,怀里抱着一把吉他,右手挡在头上,却遮不住雨势,姿态颇为狼狈。

男孩子叫尤长靖,听见楼上响动,抬头就见上半身只穿了黑色背心的书店店长,脸色和背心的颜色如出一辙。

尤长靖心里“咯噔“一声,软软赔笑:“那个,请问可以让我进去吗?“

一分钟后,林彦俊下楼给他开了门。

还不等尤长靖说谢谢,林彦俊便返身走向书店里的咖啡吧,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牛奶。

尤长靖还站在门口,把外套脱下来,小心翼翼地把内侧翻出来,挂靠在门口的伞架上。林彦俊见他狼狈,扔了纸巾盒过去。

对方说了一声“谢谢”,接过纸,小心地擦自己的宝贝吉他。擦了千百遍了,也没顾自己身上的雨水。

林彦俊躲在吧台后面,细细观察这个陌生少年。一头栗色卷毛,特地做了造型上了发胶,但因为淋了雨,几缕湿发贴在额前。衬衫是适合秋天的长袖,溅了些雨水,颜色深深浅浅,裸露在外的手腕很好看,林彦俊盯着看了一会儿,觉得和他喝的牛奶是一个颜色的。

他或许是要去酒街玩的。林彦俊想。

“酒吧晚上才开门。”店长冷不丁地出声,把认真擦吉他的少年吓了一跳。

尤长靖回头看了他一眼,突然有些局促,把吉他轻放在沙发上,点点头:“我知道啦,我是来面试的,听说可以在这里驻唱……那个,我叫尤长靖,我是歌手。”

话说到最后,声音也渐渐轻了,“歌手”二字更是细不可闻。

林彦俊听出来他不是本地人,似乎也不像本国人,估计是被哪家酒吧的招聘启事骗来的。他低头看了一眼咖啡机,低声说:“你最好不要去酒吧驻唱。”

 

03

尤长靖的大眼睛看起来很迷茫:“啊?为什么?”

林彦俊垂下眼帘,喝了一口牛奶:“没为什么,不去比较好。”

他心说,你哪来的勇气问为什么呢,就冲这小白兔一样的表情,进了哪家酒吧不是被客人揩油,顺带吃干抹净。林彦俊在酒街呆了一阵子,知道夜里的酒街充斥着魑魅魍魉,凡人入了这块地方就再也出不来了。

酒街是有结界的,不适合没故事的傻白甜。

“可是我想唱歌啊,而且我听人家讲哦,H城最好的歌手都在酒街。”尤长靖挠了挠头,表示不理解。

林彦俊眼皮微抬:“想唱歌没必要来这里,你被骗了。”

店长情绪不高,弄得尤长靖有几分尴尬,只好去咖啡吧讨了一杯咖啡,打算安安静静当个书店客人。

林彦俊这里连咖啡单都没有,只说下雨天适合喝Espresso,便给他做了一杯。

尤长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,刚要付钱却想起这咖啡没有价格,问:“那个,多少钱?”

林彦俊洗了牛奶杯,没回头:“不用给。”

尤长靖眼睛亮了一下,小声说了谢谢,又与他扯一些闲话,抱怨H城不可控的天气,也说自己在街头唱歌的经历,连小时候家里买了卡拉OK机这种琐事也要说。多数时候是尤长靖在说,林彦俊一边清洗咖啡机,一边听,说话人俏皮的语调让他有些愉悦。

尤长靖甚至给林彦俊唱了自己写的歌,说到唱歌,哪怕是面对陌生人,尤长靖也有许多话可以讲。

等了没半个小时,雨总算是停了,尤长靖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,谢过他的宝地,背上吉他说要告辞。他开门时带起一阵清脆风铃,随即又调转脚步,探头进来问一句:“那个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林彦俊本来都要坐下看书了,书页又翻到昨夜看到的“人的现代性”,听见这么一句直白的问话,手下一顿。

过了一会儿,他说:“林彦俊”。

 

04

陆定昊最近活跃得过分,林彦俊一本书看了一周都没看完,一半要拜陆定昊所赐。

他终于接了一部自己做男二的戏,日日在房间里背台词,后来看一楼的店里没人,便正大光明地跑到楼下默词,唧唧歪歪,一个人演出三个人的架势。

林彦俊听了头大,把书一扔,冷笑:“你到底接了什么烂戏?”

陆定昊把剧本卷成话筒,双手叉腰:“what?明明就是绝世好戏!你看这个男二,多深情,多迷人,多——”

“多脑残。”林彦俊冷不丁地来了一句,气得陆定昊要吐血三升。

他们是多年旧识了,陆定昊最初说自己做了演员,演艺之路颇为坎坷,交不起房租,想在林彦俊的书店楼上蹭个房间住。林彦俊还以为是什么高雅的舞台艺术,为了支持陆定昊的艺术人生,只收了水电费,后来才知道,陆定昊接了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戏,演技还挺烂。

林彦俊指了一下门:“哎陆定昊,你现在出门左拐哦,去隔壁酒吧看一眼,喝龙舌兰日出的都比你会演。”

陆定昊一反常态地没有翻白眼,倒像是想起了什么,竖起了一根食指:“说到隔壁,我有一个小八卦要跟你分享!”

林彦俊没理他。

“最近新来了一个驻唱歌手,不知道你见没见过,是个超级甜的男孩子,而且好会唱歌,隔壁老板还跟我炫耀说挖到宝。”陆定昊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酒吧老板的得意嘴脸,撇了撇嘴:“……哎哟你干嘛,表情这么吓人?”

陆定昊一抬头,正好对上林彦俊目露凶光,吓了一跳。
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林彦俊问他,话里情绪怪怪的。

陆定昊想了想说:“你说那个唱歌的啊?好像前两天才开始上班的吧。”

话音未落,林彦俊扔了书: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
出了无酒书店的门,像是一键切换到了另一个世界,不同于书店里的静,店外的世界是无序的,酒吧门口清一色摆了巨大的啤酒桶,酒友们三三两两站在门口谈天,人手一杯奶油啤酒,笑得很大声。

林彦俊推开了隔壁酒吧的门,尤长靖正在台上唱歌。

即便在这样混乱的环境里,尤长靖仍然看上去干干净净,一件白色T恤,一把吉他,头发看起来软软的,也没有化很浓烈的妆。

他坐在高脚凳上,身前有一个话筒架,他正在唱着英文歌《Price tag》,声音不像他本人那样绵软,气氛挺嗨。

一曲唱完,尤长靖轻轻说了一句“谢谢”,立马收到了掌声与欢呼,有人喊了再来一首,有人吹口哨,胆子大的借着七分醉意跑到台前问,主唱大人愿不愿意一起喝一杯。

尤长靖有些手足无措。

林彦俊就是在这时候上前的,他拉住了尤长靖的手腕。吉他碰到了话筒架,磕出了带弦音的噪声。

可能是林彦俊长得凶,也没人敢拦他,尤长靖背着吉他,任由林彦俊把他拉出了酒吧。走了很远,直到空气中的酒味淡了,尤长靖才觉得有些冷,打了个哆嗦。

林彦俊停下了脚步,松开了他的手腕,回头注视着他,冷冷地:“尤长靖,我有没有跟你说过,不要去酒吧驻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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