嗨这里是熊熊
写文不BE是我的做人原则
HDDP_404 有缘再见
最近Snow Man上头中

【ゆり組/百合组】阵雨

*现背/HE/OOC,7k+一发完

*一篇伪·虐文,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,可能是写恋爱中患得患失的小笨蛋

*带雪人成员玩,无其他cp线


00


不知是第几次,渡边翔太在梦里见到宫舘凉太。在野吕的停车场,十来岁的小男孩从远处小跑着到他面前,对他摊开手,说,翔太你看,我新买的捕虫网。


那时他们都还年轻,不是绸缎般精致漂亮的那种年轻,是拽着捕虫网从街的这头跑到那头,就成为照亮整条街的太阳。


渡边翔太也在梦里看到年轻的自己,烫过的前刘海尖锐如刺,错落地挡在眼前,他兴奋地凑过去看,落下一句,还不错嘛。


渡边伸手要去碰那捕虫网,却阴差阳错地握了宫舘的手,指尖触到他柔软温热的掌心,汗津津的。少年宫舘站在夏天的风里,并不高挑,但很挺拔,他们望进彼此的眼底,宫舘的那双眼睛生得好看又多情,他只是对渡边笑笑,就能让渡边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。


这场梦断断续续地,不太真切,但渡边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一场梦,梦以外的地方,他早已经没有机会去牵宫舘的手。


下一秒,他几乎是惊醒,后颈一片汗湿,枕头蒸腾着不友好的热气,让人难受得想要发出呜咽。窗外不知从何时起下了雨,典型的夏日阵雨,来得猴急又不合时宜。窗户没有关紧,但渡边懒得理会,一条腿蹬开了闷热的被子,让冷气慢慢缠上躯干。


还和宫舘在一起的时候,渡边未曾像今天这样厌烦雨天。宫舘有段时间沉迷于给他讲童话故事,就是在这样的雨天,侧身在他耳边说,很久很久以前,有只叫翔太的小兔子去森林里冒险,遇到了一场大雨,于是躲进了树洞里。


他在这里停住了,定定地看着渡边,停顿的时间有些久,不像是卖关子。


渡边推推他,然后呢。


宫舘凑过去在他裸露的肩颈上轻吻一记,说,后面的故事明天再更新。


渡边仰头大笑,狠狠推开他,说你根本就是还没想好。宫舘也笑起来,两个人躺在一张小床上,手牵着手,看天花板,谁也不说话。


那会儿的他们也很年轻,还未越过20代的中间线,前途渺茫,但握着对方的手就感觉拥有全世界。渡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,直到后来的某一天,宫舘从他家搬出去,带走了最后一样属于他们的回忆。


渡边在那个瞬间觉得自己不再年轻,宫舘好像把一部分年轻的他连根拔起。他想他们或许止步于此——可以一起长大,但不能一起变老。


01


一场综艺节目录制结束,按照规矩是要和同台的艺人前辈去打招呼的。


从演播室到休息室,Snow Man的成员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。电视台的走廊大多如此,墙体灰白,电灯蒙尘,每一扇紧闭的门后都有一座值得跨越的山。


渡边被Raul连推带拽,和深泽岩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,宫舘无言地跟在队尾,和排在倒数第二的阿部隔开了些距离。门打开了,一阵热切的寒暄,即便排在队末挤不进前辈的休息室,也要毕恭毕敬地鞠躬。


屋里的大前辈余兴未消,音量拔得很高,说,你们那位宫舘君,真是了不得啊,没人比他更随心所欲了。


被提及了,自然是要上前去露个面的,成员们给队末的宫舘让出了一条路,让他从容地走上前。宫舘站定时,与一旁的渡边仅有一拳之隔。


渡边不自觉地挺直了背。


僵硬的,虚张声势的,在心里演了一场不存在敌人的负隅顽抗。


宫舘无视了他百转千回的情绪,体面地鞠了躬,一句“承蒙照顾”刚说到一半,被前辈摆了摆手,说,一会儿又庆功宴,宫舘君一起来吧,啊,渡边君也可以一起,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是吧,你们俩。


他们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,渡边酝酿许久,没能发出声音来,而后宫舘垂下视线,说,太感谢您了,但实在抱歉,这之后有Snow Man全员的反省会,可能要辜负您的好意了。


前辈依旧笑着,眼底情绪不明,说,Snow Man的档期真的好满,不愧是现在人气最高的艺人啊。


深泽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半步,笑嘻嘻地,完全没那回事,前辈才是,平时想见您一面都排不上号。要请客吃饭的话,前辈可不能偏心啊,别只请宫舘和渡边嘛,明明Snow Man的大家都很想和前辈一起吃饭的。啊,不然今晚的反省会前辈也一起来——


岩本伸手推了推深泽,嫌他不稳重似地,转而向前辈45度鞠躬,一脸诚恳道,真不好意思,我们家深泽太任性了,稍后确实安排了反省会,之后请务必允许我们登门拜访,向您赔礼道歉。


一个赔笑,一个赔礼,话说到这份上,谁都没把渡边和宫舘再放在心上,渡边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尖,试图切断自己和当下的联系。


他仍然沉浸在那个对视的余韵里,掌心发麻。


四目相对的三秒钟里,他们狠狠打过一架,渡边不自觉地释放出生人勿进的冰冷荆棘,他的责怪和怨怼全部落入宫舘眼底宽阔平静的海。他们只是看着对方,渡边就能听见宫舘在他耳边叹息。


他离开的那天也发出了这样的叹息,那时他们因为小事争执起来,渡边说到后来失去耐性,丢下一句“你管好多,我又不是你的小孩”。这话换来宫舘良久的沉默,他坐在沙发上,身子前倾,手肘抵在双膝上,双手又交叠撑着下巴,渡边能看见他薄薄T恤下手臂的线条,紧绷,隐忍。


宫舘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,翔太,我该怎么办才好。


如今回想起来,那是审判的前兆,是宫舘对他彻底失望前最后的挣扎。而渡边浑然不觉,渡边只是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姿态,双手抱臂,反问他,什么意思。


这种不在乎或许刺伤了他吧,宫舘很难得地皱了皱眉,指节用力地挤在一起,直至泛白。终于,他浅浅地叹了一口气,说,不然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,翔太或许会更喜欢那样的生活。


渡边哑然,挽留的话到了嘴边,变成了一句简简单单的“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”。


这是他们达成过的最惨痛的共识,宫舘凉太走得头也不回,任由渡边翔太一个人在原地搁浅。从那天起,他的时间停下了。


他干涸,溃烂,凋零。


他在以让人察觉不到的速度慢慢死去。


02


反省会开完之后照例是聚餐,轮到向井组局,渡边原是不去的,被向井拖着手晃了百来个回合,说shoppi干嘛不来,好冷淡啊,大家都在的,来嘛来嘛。


渡边心说就是大家都在我才不去的,耐不住向井软磨硬泡,还是去了。拉开移门,几乎全员都已经在了,佐久间不知为了什么事笑得前仰后合,笑倒在目黑身上。宫舘的啤酒喝掉了半杯,杯口的泡沫快干掉了,细看如覆了初雪的山峦叠嶂。


深泽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上,对着一页薄薄的菜单翻来覆去看了三百遍,嘟嘟囔囔,不然还是吃碗拉面好了。


渡边转头要走,被眼尖的队长看见,他冲他们招招手,来了啊。


宫舘没看往门口看,视线落在酒杯里,举杯,仰头,澄黄液体悉数顺着喉头滑落腹中。啤酒度数太低,不够他好好醉一场。


渡边面无表情地坐在他身边——他们都很好心地把宫舘身旁的位子留给了他,哪怕他和宫舘谁都不需要这种好心。


纵然居酒屋烟酒气浮浮沉沉,渡边灵敏的鼻腔仍是在某个瞬间嗅到了身边人散发的幽幽玫瑰香。他想起来,那个牌子的香水是渡边陪着宫舘一起去挑的,气雾从喷头里散出来的样子像一朵雨做的云,他们闻到一万朵玫瑰在顷刻间绽放,午夜里声势浩大的倾盆骤雨,和轰轰烈烈的不具名的深红。


渡边凑过去在宫舘的手腕上细细闻了,也偷偷吻了,温热的薄唇蹭过脉搏跃动的地方,十分亲昵。他回味了那香气,说,很适合你。


宫舘笑了,还以为你会不喜欢这种很浓的味道。


渡边皱了皱鼻子,是很浓,但也还好,下次我可以靠气味辨别你在哪个方位。


宫舘觉得好笑,出声叫我不就好了。


他年轻的恋人突然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,脚尖的方向往外转了半圈,脚踝纤细洁白,旋过一阵清新的风。他说,我可不一定有时间叫你,我那么忙,可能都不一定能注意到你。


宫舘笑着看他,去摸他毛绒绒的脑袋,问,那不然,我用香水洗澡好了,一定让你注意到我。


渡边拍掉他的手,表情复杂,倒也不必做到这一步。


宫舘顺势抓了他的手腕,放到唇边轻轻吻了,后者快速地抽回了手,小声警告他,喂,这是在外面。


你闻闻看。宫舘笑眯眯地。


渡边抬腕,凑过去闻了闻自己被抓过几秒的手腕,一层浅浅的玫瑰香,让他想起宫舘在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的鲜切玫瑰,是玫瑰濒临枯萎时散发的气味,失去水分的花瓣落在桌上,皱巴巴,湿漉漉,落寞也平静。


这便是渡边此刻从宫舘身上嗅到的味道,专业人士会把它称为香水的后调,而渡边却像是莫名其妙被阵雨淋湿的人,他懊恼,但无处可逃。


渡边没什么胃口,小啜几口冰可乐,冰块碰在唇边,冻得他直哆嗦。桌上摆了很多他爱吃的茶色食物,还有一贯贯泛着光泽的手握寿司,但他几乎没有动筷。


深泽挑起一筷子拉面呼呼吹了几口,等面条散热的时间里,礼貌地关心了一下坐在邻座近乎静止的渡边,nabe不吃吗?


声音不大不小,传到向井耳朵里,热情组局人凑过来一看,顿时不满,shoppi多少吃一点嘛,今天都没好好吃晚饭。


见渡边没什么反应,向井又推了推宫舘,舘様,shoppi又不好好吃饭了,你管管他啊。


就算你说让我管他,我也管不了的嘛。宫舘轻声反驳,向井恐怕是没听见,但渡边听得一清二楚。


宫舘刚夹上一贯寿司,犹豫着是要放进嘴里还是放进自己碟里,在向井胁迫似的目光中,他还是选择让它暂时在碟中栖息。宫舘一言不发地拿过渡边空空的盘子,挑了三贯他喜欢的寿司,一个可乐饼和一串烤鸡肉串,考究地摆了个漂亮的盘,轻轻放到渡边面前。


好好吃饭,渡边君,别让大家担心了。他说得云淡风轻,一如既往的温柔亲和,眼睛却没看去渡边,只顾着低头研究自己盘里的菜色。


……噢,谢谢。渡边方才喝下去的可乐在胸腹出集结成澎湃的酸胀,他想问问,你所说的“大家”里包不包括你宫舘凉太本人呢。


03


渡边在吃饭这件事上是个问题小孩。


他从小就不热衷于食事,最早一个人生活时常用软糖代替米饭,有上顿没下顿,看一整天油管视频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饿了一整天的情况也时有发生。和宫舘交往之后,吃饭问题终于有了着落。


他大多数时间还是有身为大人的礼仪意识,偶尔看节目看得上头了,也开始敷衍了事,三两口解决晚饭,往地上盘腿一坐,继续拿手机看视频。此时宫舘不得不蹲下来劝他,翔太,好好吃饭。


有次深泽去他们家蹭饭,有幸得见渡边瘫坐在沙发上,宫舘要去劝他吃饭,结果话还没说一句,就被渡边揪着领子亲在了左脸上。


深泽惊得不知是否该起身离开,亦或是说一句“祝你们百年好合”,宫舘从容地回到餐桌前坐下,替深泽添了一碗汤,说,你别在意,我们约好的。


深泽苦笑,约好什么?约好用秀恩爱吓跑所有来蹭饭的朋友?


宫舘摇摇头,当然不是,我们约好的,翔太只要亲我一下,我就不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。


深泽欲言又止。


宫舘补充,啊,这是翔太专用的魔法。


看视频的人三心二意,耳朵的通道时开时闭,听他和深泽说话,便应声,嗯?叫我干嘛?


宫舘头也不回地,没事,在和深泽说我今天也喜欢你。


渡边翔太这次反应过来了,从视频里抬起头来,正对上深泽辰哉食不知味的眼神。


那天以后,“只要渡边亲宫舘一下,就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赦免”的故事在Snow Man里传开,后来成为他们被成员们取笑的众多梗中的一个。


目黑也是个深情专一的感性小孩,在和宫舘闲聊时,说真羡慕他们的关系,不是因为他们相爱,而是因为他们在爱里相互为对方妥协,还是以这么浪漫的方式。


渡边在走廊的拐角远远听着,只听宫舘说,其实我还是希望他好好吃饭,他胃不太好。


目黑笑了,大致能想象这其中的艰难,于是拍了拍宫舘的肩膀,意思是前辈道阻且长,请继续加油。


现实是,渡边在漫长的分别后终于等来了一句“好好吃饭”,但说话的人管他叫“渡边君”。他最终动了筷子,默默地吃掉了宫舘给他夹到盘里的所有食物,吃得眼红耳热,猛吸鼻子。


渡边举起手,追加了一瓶冰啤酒。


04


酒过三巡,向井提议玩一局国王游戏。


目黑撑着瓦片头向他投去温柔一暼,说,还好Raul不在这里,不然一定会吐槽你老土。


向井不甘心地,明明是你想吐槽吧。


他们坐了个大圆桌,一个空啤酒瓶放在桌子中央,向井跃跃欲试地要去旋转它。


深泽扶了扶眼镜,说,我话说在前头,一会儿提要求可别太过分了,明天还要进练舞场排练,别玩太晚,我们浅玩一局就回酒店吧。


岩本和他对坐着,笑他有贼心没贼胆,这种时候退缩可不像个真男人。


深泽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,说哥也年轻过,什么没见过,国王游戏这种都玩烂了,只是陪你们年轻人疯显得哥不稳重。


岩本扔了一团用过的纸巾过去,说,你年轻那会儿我也参与了,你以前就这么怂,骗谁呢。


目黑笑着看前辈们斗嘴,向井懒得听,说,别吵了,我转了我转了,被转到的人,要讲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。


在一片惊呼和祈祷声中,岩本照成了第一局的受害者。深泽第一个站起来欢呼起哄,岩本大声讨饶,欸这不算吧,你刚刚转得不对,看这角度应该是佐久间吧。


佐久间一脸惊恐,左顾右盼,我?我只是个市民啊!各位,相信我!


向井连说了八个“不”,指着佐久间说,我们没有在玩那个游戏。


他们都喝得有点多,低度数啤酒让人毫无防备,酒精缓慢地潜入血液,一桌男人状态放松又愉悦,深泽出来主持大局,别打岔,让我们听听照的秘密。


岩本照欲哭无泪,揉了揉眼睛,不情不愿地说道,最近喝奶茶放糖放太多了,体脂率又上升了……行了下一位!


他们靠猜拳决出了下一位国王的人选,正是游戏开始以来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宫舘,他伸了手要转瓶子,看起来兴致不高,说,还是延续上一局的惩罚,被转到的人说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吧。


褐色玻璃瓶在桌上咕噜咕噜转了3个360度,最终落在了渡边翔太面前。一个人的运气坏起来竟也有惯性的,渡边往椅背上一靠,一桌人都盯着他看,刚才还企图做缩头乌龟的深泽此刻看热闹不嫌事大,凑过来煽风点火,所以你的秘密是?


你是国王?渡边挑眉看他。


深泽虚张声势,我是国王的执事嘛。


渡边翻了他一个白眼。


宫舘终于看了他一眼,是今晚的第一眼,眼神里没什么波澜,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。


渡边也是被酒精荼毒上头的一员,他忽地不怕了,反问宫舘,你说,那个魔法,还算数吗?


他眼周有一团漂亮的粉色,不知是悄悄哭过,还是被酒气熏蒸的,鼻尖和薄唇也是粉色的,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。


宫舘看向他,微微睁大眼睛。


渡边眼前蒙了一层雾,他知道自己失态了,宫舘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,他就忍不住跌入过去的泥淖。他没办法,他就是控制不好自己,他所有的秘密都和宫舘凉太有关,他所有的秘密宫舘凉太都知道。


不过,有一个或许是不知道的。


你猜猜你在哪里啊,凉太。渡边撑着脑袋,向他提出了第二个问题。


向井环视了一圈居酒屋,就差替宫舘报地址了。宫舘却不说话,任由渡边拉过他的手,放在了左胸的位置。


渡边眼睛红红的,认真又悲伤地看着他,带着浓浓鼻音——


凉太在这里,一直一直住在这里噢。


对不起,对不起,不如我们重头来过。


05


深泽好不容易替宫舘和渡边叫到了一辆车,让宫舘带着喝醉的渡边先走一步,回到居酒屋想续一口冰乌龙茶,被几双眼睛同时盯着。


“他们是吵架了?”岩本后知后觉。


深泽含含糊糊:“算是吧,不过翔太单方面以为他们分手了,因为宫舘这阵子都没和他说话。”


佐久间倒吸一口冷气:“我决不允许。”


目黑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。


佐久间加了一句:“Abe酱也决不允许!”


目黑看他的眼神更复杂了。


向井追问:“那现在呢?不会真的要分手吧!”


深泽被问得头疼:“能有多严重,就是普通小情侣吵架,分不了,明天就能好。”


向井给他竖起了大拇指:“fukka桑好帅。”


渡边那里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,啤酒的上头时间很短,等两人到了酒店,渡边已经几乎清醒了,方才的大胆行径如短片一样在脑内循环播放,让他羞愤欲死。两人一路上没说话,只有下车时宫舘对他伸出了手,问:“能走吗?”


渡边咬咬牙,说:“不太行。”


宫舘看了他三秒:“翔太是在装醉吧。”


渡边忿忿地望了他一眼。


宫舘还是尽职尽责地扶着他进了房间,扶他在被团上坐下,又顺手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:“喝啤酒都能喝醉,不愧是翔太。”


渡边咕咚咕咚喝完温水,顺手杯子递到他手里,宫舘起身,一副要说晚安的样子。渡边心一横,从他背后抱住了他。


“凉太生够气了吗?”


渡边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,吸了吸鼻子,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。


“不是翔太在生气吗,这两天都在瞪我。”


宫舘一动不动,好笑又无奈。


渡边凑上去咬了他的耳朵,报复似的,耳骨上一圈牙印,微疼泛红。或许是觉得自己过分了些,他又凑上去舔了舔。


宫舘眸色渐沉。


“七天,”渡边叹了口气,“整整七天没理我,你还是人吗宫舘凉太。”


宫舘终于覆上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,转过头来问:“没有我在,翔太不是觉得更自由吗?之前还说我烦来着。”


他们的头挨在一起,发丝和发丝缠绕着,渡边想念这样的距离,想念宫舘的温度,他心里有排山倒海的委屈。


“我就是说说的,你竟然也当真……你认识我多少年,能不能有点默契?别让我这么心累啊。”


宫舘终于转过身来抱他,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,单手轻抚着他的后脑勺,一下一下,像从前温存时会做的那样,渡边几乎要落下眼泪。


“所以,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翔太没有觉得更开心,对吗?”


“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。”


“我不知道的,想听翔太亲口告诉我。”


渡边翔太觉得自己又开始上头了。


“总之就是,我很想你。”


“是多想。”宫舘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,带了些喘息。


渡边抱着他,像抱着一块浮木,他很难解释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是怎样的狂喜,也很难真的去量化思念这件事有多悠长,他只知道,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让他在宫舘面前丢掉所有的防备,甚至舍弃自尊心和廉耻心,他愿意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,拥抱他,仰望他,让他高兴。


渡边将这种力量称之为,爱。


他攀上了宫舘的肩膀,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,下一秒,宫舘把他推倒在被团上,自上而下地望着他。虽然宫舘笑得从容,但渡边感受到,那眼神如丛林里的野兽,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。


今晚恐怕,不得好眠。渡边勾了勾唇角,眼睛亮亮地向宫舘张开了双臂。


06


第二天一早,佐久间去拜访了渡边和宫舘,昨晚为了给小情侣足够的空间,本来和渡边住一间屋子的佐久间不得不去求阿部收留他。


阿部想了想说,也行吧,我带了耳塞的。


佐久间觉得自己再中一枪,忍辱负重一夜,正愁精力无处发泄,他跑到那两人的和室门口,“刷拉”一下拉开移门,只见渡边大喇喇地躺在宫舘怀里,浑身没骨头似的,脸还红着,嘴角的笑要飞到天上去了。


“哎呀哎呀,明明有床的,渡边君,也不用睡在那种地方吧。”佐久间刻意地捂着嘴碎碎念他,坏笑着,眼睛眯成两条缝。


渡边红着脸瞪人,半点杀伤力也没有,宫舘觉得他可爱,替他捋顺后脑勺的头发。佐久间的坏笑更甚,于是渡边抄起枕头扔过去:“你管我睡哪儿,吵死了矮子。”


宫舘依样画葫芦:“矮子。”


佐久间迎面接住枕头扔到地上,咬牙切齿但还是笑着反问:“矮子是吧?”


渡边不明所以。


佐久间快速地关上了移门,转身哒哒哒在走廊上跑起来,用颇具穿透力的声音大喊:“喂——大家——警报解除了——百合组和好了!现在千万别去他们房间,不然眼睛会瞎!”


向井从自己屋里探出头,声音尖尖的:“终于!今晚可以正常吃饭了!”


Raul不太稳重地高呼:“太好了,我今晚可以去找shoppi玩了。”


深泽给孩子指了条明路:“我建议你白天去,我是说明天白天。”


渡边面红耳赤,追出去打人的勇气都无,只能把脸埋在宫舘怀里。


“都怪你啊,要和我吵架。”说这话时气场很弱,手上抱得更紧。


“那,以后不吵了?”宫舘揉了揉他的头发,如愿看到怀中人点点头,“翔太会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不再让我担心?”


渡边从他怀里坐起来,换了个盘腿坐的姿势,他思考片刻,说:“唔,我不保证能每时每刻都能做到让你不担心。”


“那就来制定全新的魔法吧。”宫舘不恼,笑着伸出了手,“翔太要努力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。”


“好。我努力。但凉太不能一直把我当小孩。”


“好。如果我们又因为这样的事不幸吵架的话,和对方不说话的时间不能超过3天……”


“24小时。”


“好,24小时。”宫舘笑笑。


渡边把手放进他的手心,他们十指相扣。


“成交。”


-END-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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